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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山不是山:高云开山水新境的笃定之气

2023-03-21    来源:中国文化报    编辑:黄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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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上善若水(国画) 34×138厘米 高云

秋兮

作为传统中国绘画熠熠生辉的三大画科,山水、人物、花鸟有着各自不同的表现技法,而山水画用笔变化最多。擅长花鸟,人物画者,其山水画往往不尽如人意。画家高云不仅擅长人物画,其山水画也丝毫不逊色,是鲜有的娴熟驾驭不同题材画作的复合型画家之一。

日前,“未见山——高云山水作品展”在北京开幕。本次展览共展出中国画学会创会副会长、画家高云新近创作的山水作品30余件,以大美自然折射出蓬勃的时代气象。也是继连环画、人物画创作之后,高云再攀山水画创作新高峰的有力见证。

此次展览名为“未见山”, 出自宋朝诗人王十朋《题灵峰三绝 其一》:“雁山新入春游眼,却笑平生未见山。”潜心绘艺,笃定修为,“未见山”是高云对艺术永无止境的追求,是面对一座座艺术高峰的“笃定”之气。是自然,亦是心境。“未见山,哲学层面是‘看山未见山,见一山又一山’,不仅是我自己的心态和追求,更希望观众能看到艺术家的心和情,看到画中的意境,不仅是眼中的山水,更要成为大家心中的、精神层面的山水,是超出山水之外的家国情怀的山水。”高云说。

承古意、立新境、彰文气、留诗韵是高云山水作品的最好概括。他运用自己独创的“高氏水法”和多点成像的多层次构图,使得其山水作品在意境上开阔明朗、气韵上生机盎然,充满着淡远飘逸的格调,唯美的山水意境传递着雅俗共赏的审美气息。高云在进行中国画创作时讲究三点,第一点是古意,古意即传承;第二点是书卷气,即内在的文雅、文质彬彬;第三点即当代性和创新性。他认为不仅是语言上的、形式上的一脉相承,更要把精神传下来,小山水要有大胸怀,在讴歌祖国山河的同时,要有一种爱山河、看山河和画山河的举措。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、原分党组书记徐里表示:“高先生的作品虽尺幅不大,但气势宏大,画的精到、用心、完美,是中国人的品德、精神、观念的升华,充满了人文情怀,每一次看其作品都很感动,是文人追求的品格。”

高云具有深厚的工笔基础,其山水画中的小青绿颇见精工清丽之美;抑或,以较重的墨线钩斫山体,青绿之外再厾点装饰意趣的墨苔,更显秾丽而逸雅。因此他的山水画清新高格、工整典雅,颇有承其人物画一脉的意味。画中表现的多为精致和充满韵律感的江南山水,符合中国传统山水画创作的“胸中丘壑”,而非单纯实景描绘之说,是艺术家自己“中得心源”的写照。尤其是画中呈金字塔的山形和层层峰峦,给人以平静和稳定之感,充分表现了高云的“笃定”之气。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何家英说:“与高先生相识多年,他的山水作品是其观自然、观心照的结果,他创作的是心中的山水,每个细节都很真实,是对古人的守望,对现实的凝练。”中国画学会会长田黎明表示:“高先生具有阳光灿烂的心性、清澈的美感,是人画合一、以古为新,他的很多作品都已成为范本,他把对中国文化的体验纳入到了作品之中,生生不息。”

直抒胸臆,追求意境是高云选择勇攀山水画高峰的重要因素。其实,高云的山水画学习并不比人物画学习晚。早在南京艺术学院学习期间,他便跟随院长刘海粟先生、新金陵画派代表人物之一的张文俊先生、李可染妹妹李畹等前辈学习,不断钻研、研究,这段宝贵的学习经历为他今后的中国山水画创作打下了扎实的基础。高云也多次为国家和省各大重要场所绘制山水巨作。其山水作品备受欢迎,被中南海、上海世界会客厅、江苏大剧院、禄口国际机场等重要场所和机构收藏悬挂。“我虽然擅长画人物,但人物画讲究情节,被‘形’左右,需要顾及‘形’准不准的问题,因此太局限,生发的余地不大;花鸟画重情调,太过抽象,内涵不够丰富;唯有山水画,可行、可游、可望、可居,是最能抒发人情感、最具有人文精神,也与人的关系最为亲近的题材。画家可以放笔直追意境,画得很快活、爽快。”

本次展览引发了大家对“后金陵现象”的广泛关注和讨论。“后金陵”画风是指在新的时代背景下,江苏画坛涌现出一批画家以新的绘画技巧、构图方式展现新的时代风貌,是继傅抱石领衔的“新金陵画派”之后,金陵山水画艺术理论的又一次突破。自宋以来,名家创作多以山水为主,“新金陵画派”也是一样。高云是在继承“新金陵画派”基础上成长起来的画家,但有自己的气韵,与以写生入画境促变传统笔墨的“新金陵画派”不同,高云在绘画上主张上溯宋元,这种“古意”使他的创作在内心有了历史的参照,并始终保有与当下时代同步的情怀。这就使得他的山水画既怀揣“新金陵画派”对于宋元山水的复兴理想,也憧憬着对后现代生活的精神重塑。高云认为:“当代中国画需‘守正创新’,以变应变,要从传统中汲取,并结合当下,糅成新的时代笔墨;其笔墨语言要转化为世界艺术语言,要走出去,在世界中大放光彩。”

从28岁获全国美展金奖到被列入“中国连环画十家”之一,从工笔画、写意画到水墨画,高云几十年来在艺术之路上不断精研进取。虽满载荣誉,但他敢于走出自己的舒适区,在写实、抒情与表意的画面语言中应探索更新的笔墨境界,在历史叙事与塑造形象之间形成具有时代温度的笔墨语言。在他身上我们看到一种笃定,这种笃定源于他对艺术的坚持,对当代中国画未来的笃定,以及对艺术行业的笃信。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、中央美院院长范迪安评价高云:“在画面这个舞台上身心投入,在‘人’‘景’与‘心境’中徜徉往返,将自己对主题的感悟投射于绘画的创造之中,增强和丰富了当代中国画的表现力。高云的艺术理路始终基于传统而进行一种主观意识化的处理创造,以通达流畅的笔墨语言呈现出对中国画时代性的思考与转变,为新的艺术之路打开了一个不断精研进取的开放空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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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山水之间(国画) 138×34厘米 高云